途经Highland Farms超市时,我顺便进去买点蔬果和食品。超市里人很多,每一个收款机前都排了好长的队,就连快速通道也不例外。我买的东西不到8件,但我还是就近站到了一个短队形里。排在我前面的是一位卷头发戴眼镜的白人男子,他见我紧挨在他身后,就转身小声地对我说,你可以去快速通道。快速通道的人比这里多,显然他不是在提醒我站错了队,而是畏惧我跟他挨得太近。我其实看出他心里的猫腻,就装作没听见。没想到一分钟后他又回头重复一遍,我立即回他说:“我是稻草人你是鸟,该跑的是你!”(I am the scarecrow. You are the bird. You move!)
回到公寓上电梯的时候,电梯里就我和一对孟加拉国母子,小男孩约在6岁上下。我一进电梯的时候就听见他对母亲说:“病毒来了。”(Viruss coming.)说完就用手指捏着鼻子,尽管妈妈多次示意他不要这样做,但他还是捏着鼻子瞪大眼睛看着我。见他是个孩子,我就打趣地跟他说:“ Are you swimming?”
后来我发现,Wayne的讲义越来越少,课堂讲解也越来越枯燥,只剩下埋头板书,我们上他的课就是抄黑板,记笔记。还有一个明显的变化就是,每次上课前,Wayne总要说一个笑话给大家听,再后来就是先我们一大盒甜甜圈吃,然后再讲故事,Joke a day持续了整整一个学期。有时候他把颜色一词写成了Color,立刻就会遭到同学们的抗议,逼得他只好改写Colour,一边写,一边拉长调门发音“卡——乐——儿”。